心理学家:培养一个精神病的孩子,父母多半有这个共同的特征
1956年,英国心理学家Gregory Bateson (葛雷格里-贝特森),在研究精神分裂症病因的理论中提出了双重束缚的概念。
双重束缚的本质是,拥有权威地位的人(比如父母),对当事人表达了A指令,同时用其他方式表达了B指令。但A和B是冲突的,违背任何一个,当事人都将受到惩罚。进也不是、退也不是,无所适从。
他举了一个例子。一个因为精神分裂症住院的年轻人刚刚康复,他的母亲来看他。当他把手臂放在母亲身上时,母亲的身体僵硬起来,他只好把手撤回。但是,当他撤回手,母亲问他:“你不爱我了吗?”听了母亲的话,病人的脸红了。
(资料图)
母亲说:“亲爱的,你不要这么容易感到窘迫不安,不要害怕表达自己的情绪”。
这段交流之后,病人马上变得烦躁不安,会见结束后,他攻击了一位医生助手。
医生只好把他关到隔离室,对自己的助手感叹道:“他不得精神病,谁得精神病呢?”
上述例子中,这位母亲同时传递了两种截然不同的信息。
当病人手臂放在母亲身上,想表达亲近时,母亲的身体是僵硬的,等于说他的情感需求被母亲忽视,他感受到了母亲的拒绝。
当他将手撤回时,母亲又通过“你不爱我了吗”进行质问,病人感受到了母亲对他撤回手的愤怒和不满。
当这两种截然不同的讯息,表达到患者身上,将病人置于双重束缚的两难境地,那么病人就会处在窘迫和混乱的状态。这是就是一种典型分裂的状态。
这种矛盾而含混不清的情况长期存在,形成威胁性或紧张性的环境因素,致使个体长期处于紧张应激状态。
双重束缚构建了一个沟通陷阱,即“无论一个人怎么做, 他都有错。”
当事人长时间处于由无所适从和必然的失败而带来的自我否定、自我怀疑中,产生混乱、焦虑、惊慌、愤怒、羞耻感、绝望感等负面情绪, 最终积累为精神病性的症状。
双重束缚不仅在家庭里出现,在其他场合也经常见到。比如学校和单位。
公司里,老板跟你说“有任何问题都可以提出来”开会时,他又说“公司里有些人,什么问题都在提”。
当然学校和单位相对约束性小,而且持续时间相对较短,对一个人影响最大的还是家庭。
长此以往,那么一个人对自我的认识比较模糊,自我的挫败感让你试图在不可能的困境中寻找答案,那么你无法建立起对自我的信任。
无法建立稳定的自我意识,就会认为自己的情绪不重要,自己的感受不重要,就会不断顺应别人的感受不断失去自我。
自我意识是一个内在的精神能量,是一个人区别于他人的生命之本,是一切创造力和专注力的源泉,如果一个人丧失了自我意识,那么就不能完全被称为一个人。
双重束缚的对立面是自由,你既可以选择左,也可以选择右,你可以同时拥有左右。
怎样摆脱双重束缚?如果我们不能走向鲜花盛开的远方,至少可以离开散发恶臭的垃圾。
1、建立觉知的能力
觉知能力是建立在对事物认识的基础上,当你能够意识到问题,意识到父母的问题,意识到自己的问题,那么就是最大的改变。
你得知道你正在遭遇的是什么,不然就会掉进头脑编织的陷阱。只缘身在此山中,我们只有不在此山,才能观察此山。
2、不要事事回应别人的话
双重束缚里有一个隐含的条件,你面前只有两个选项。实际上,你可以有三个以上的选择,包括拒绝、接受和忽略。
弟子问佛祖:为何有人骂你,你从不生气?
释迦牟尼:有人送你礼物,你不接受,那么礼物会去哪?
弟子说:回到送礼物的人那里。
释迦牟尼说:送礼物如此,言语亦如此。
…………
因为懂得,所以慈悲。
3、区分真实的世界和想象的世界
我们很多时候面临的威胁并不是真实的威胁,而是头脑凭空捏造的威胁,当这些限制性信念掌控我们的人生,那么这些信念就会成为我们的命运。
所以,我们要出离头脑,回到当下的现实世界,通过不断新的感知和体验,重新驯化自己的头脑,才能培养思维的多元性,超越头脑的二元对立。
但有些人会把童年的真实威胁,留存在记忆里,长大以后即使这个威胁已经不存在了,但还在威胁自己。
这种想象中的威胁是一个人走不出双重束缚的重要原因。就像一只从小被拴住的大象,长大后它可以轻而易举摆脱绳索的束缚,但自始至终,都没有踏出半步。
很多时候,栓住我们的不是有形的绳索,而是无形的思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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